第二十八章 死亡之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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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喝點什麽嗎？”他把菜單遞給我。
“給我一瓶芬達。”
一個下午沒有喝水，我的確是有一些渴了，程景東讓人拿了一瓶芬達過來放在我面前，我用吸管喝了兩口，然後直接對他說：“如果你找我還是為了昨天的事情，讓我給你當模特的話，我想你就不用多說了，我不會給人當模特的。”
“可是你給袁教授做了模特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
“有什麽不一樣？”
我看得出他很想知道為什麽，而這件事也並非是什麽秘密，所以我對他實話實說，“因為她是我的外婆，而且我也只是和她一起拍了一張照片而已，並沒有給她真正意義上當過模特。”
“你是袁教授的外孫女？”他臉上的表情很覆雜，我一時之間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，就在我以為他會放棄要我給他當模特的想法的時候，他突然說：“原來你願意給袁教授當模特，是因為這個原因，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袁教授生前留下的最後一幅畫，而且不瞞你說，我正在準備一幅作品打算參加一個比賽，袁教授的畫給了我靈感，可是我卻找不到其他女生能夠與畫面更加融合的氣質，當年袁教授選擇了你，所以我相信她，也相信你，如果你來給我當模特，我一定能夠找到我心中所想的感覺。”
他的眼中帶著懇求，我知道我自己，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，如果程景東是在逼迫我的話，我一定不會答應，可是他卻用這種懇求的語氣，讓我忍不下心來拒絕。
可是，每當我想到從“行走的人”的微博裏看到的那張照片，外婆在畫我的那幅油畫的時候，臉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，我就莫名地不想再讓任何的畫面上出現我的樣子。
就在我狠下心要拒絕的時候，程景東一句話讓我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。
他說：“如果你答應做我的模特，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會畫《游魂》。”
這正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，上次我問他被他轉移了話題，沒想到他還記得，而且還主動提及。
“為什麽？”我問。
“你先答應我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有了我這句話，他終於松了一口氣，這是他點的菜都端上來了，服務員拿了兩副碗筷，其中一副擺在我的面前，程景東笑著對我說：“昨天你先走了，今天總該給我一個面子，吃了吧。”
既然已經和他打成了共識，如果我今天再拒絕，倒是顯得我矯情了，我拿起碗筷吃了起來，。
吃過飯之後，程景東帶著我去了他的租房，雖然學校有規定說學生只能住宿，不能在外面租房子，但學校查得卻不嚴，很多學生在學校周邊租了房子，程景東的租房就是在食堂後面繞過去，有一片居民區，他住的地方就在居民區裏面。
他住在三樓，上樓之後，他打開房門，開了裏面的燈。
租房是標準的三室兩廳的房間，但是在客廳的地方卻不像一般家庭一樣放著電視沙發，而是放了好幾個畫架，地上堆著一堆油畫顏料以及各種大小的油畫框。
“這裏有些亂，你別介意，我畫好的畫都在這個房間。”
說著他就帶著我來到了一間臥室，裏面沒有床鋪之類，也是各種畫堆滿了，但這裏比起外面就顯得整潔許多，各種油畫有掛在墻上的，也有擺在地上的，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個人畫展一樣，這裏的畫很多，最吸引我的目光的，還是那幅高更的《游魂》。
“畫展的時候我一共送去了五幅畫，三幅是臨摹的，其他的兩幅是是我自己創作的，就是這旁邊的兩幅，我畫《游魂》只是偶然，所以我昨天才問你，我為什麽不能畫這幅畫，你唯獨註意到了這一幅，是不是它對你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。”
“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幅畫的？”沒錯，其他的幾幅畫我在布置畫展的時候都見過，但是那幾幅畫都沒能引起我的註意，甚至我都不知道這幾幅畫也是他畫的，所有的註意力都在《游魂》上面。
程景東沒有直接回答我，而是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本書，翻到某一頁遞給我，我接過之後，看見書上的這幅畫，正是《游魂》。
原來，他只不過是臨摹了書上的這一幅畫罷了。
雖然現在我明白了程景東為什麽會畫《游魂》，可是卻一點也沒有能夠讓我的內心得到釋懷，因為這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。
就在我失望的時候，程景東卻突然繼續開口，“我會畫這幅畫，還有一個原因。”
“什麽原因？”
“因為我曾經在一個微博上面見過這幅畫。”
微博！
這兩個字立馬引起了我的註意，“什麽微博？”
“一個叫做‘行走的人’的微博，這個人，在我進大學之前，給我發過這張畫的圖片。”
我驚住了，“行走的人”也給他發過信息？
我的手緊捏，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掌心，心中有太多的疑問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我不語，反倒是讓程景東心中起了疑惑，他看向我，用一種很強硬的語氣問我：“你會關註這幅畫，是不是因為，前幾天你也在他的微博上面見到了這幅畫，你也關註了這個人？”
不，我沒有，雖然那個人給我發過很多次的私信，我也進過很多次他的微博，可是卻沒有一次關註過這個人，而且我也註意過，他的微博上面是零粉絲，所以我沒有想過，除了我以外，他竟然還會給其他人發過消息。
原來程景東和我一樣，沒有關註這個人，卻都收到過他的信息。
現在，我明白了，為什麽在醫院的時候，那個人會發信息讓我看電梯，就是想要讓我看到程景東，我一直以為在這場死亡游戲裏面，只有我一個人是入局者，現在那個人讓我知道程景東也是其中一個，那麽，他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？
“除了這張畫以外，那個人，還和你說過什麽？”我問程景東。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他已經看出了我的不自然，程景東不是傻子，我知道自己瞞不住他，只能對他實話實說：“是的，我在他的微博上面看到過這幅畫。”
他的表情瞬間凝固，這一刻，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，他的眼睛看著我，又像是在游走，久久之後，他才木訥地問了我一句：“你，是不是，也陷入了死亡的局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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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給我一瓶芬達。”
一個下午沒有喝水，我的確是有一些渴了，程景東讓人拿了一瓶芬達過來放在我面前，我用吸管喝了兩口，然後直接對他說：“如果你找我還是為了昨天的事情，讓我給你當模特的話，我想你就不用多說了，我不會給人當模特的。”
“可是你給袁教授做了模特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
“有什麽不一樣？”
我看得出他很想知道為什麽，而這件事也並非是什麽秘密，所以我對他實話實說，“因為她是我的外婆，而且我也只是和她一起拍了一張照片而已，並沒有給她真正意義上當過模特。”
“你是袁教授的外孫女？”他臉上的表情很覆雜，我一時之間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，就在我以為他會放棄要我給他當模特的想法的時候，他突然說：“原來你願意給袁教授當模特，是因為這個原因，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袁教授生前留下的最後一幅畫，而且不瞞你說，我正在準備一幅作品打算參加一個比賽，袁教授的畫給了我靈感，可是我卻找不到其他女生能夠與畫面更加融合的氣質，當年袁教授選擇了你，所以我相信她，也相信你，如果你來給我當模特，我一定能夠找到我心中所想的感覺。”
他的眼中帶著懇求，我知道我自己，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，如果程景東是在逼迫我的話，我一定不會答應，可是他卻用這種懇求的語氣，讓我忍不下心來拒絕。
可是，每當我想到從“行走的人”的微博裏看到的那張照片，外婆在畫我的那幅油畫的時候，臉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，我就莫名地不想再讓任何的畫面上出現我的樣子。
就在我狠下心要拒絕的時候，程景東一句話讓我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咽了回去。
他說：“如果你答應做我的模特，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會畫《游魂》。”
這正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，上次我問他被他轉移了話題，沒想到他還記得，而且還主動提及。
“為什麽？”我問。
“你先答應我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有了我這句話，他終於松了一口氣，這是他點的菜都端上來了，服務員拿了兩副碗筷，其中一副擺在我的面前，程景東笑著對我說：“昨天你先走了，今天總該給我一個面子，吃了吧。”
既然已經和他打成了共識，如果我今天再拒絕，倒是顯得我矯情了，我拿起碗筷吃了起來，。
吃過飯之後，程景東帶著我去了他的租房，雖然學校有規定說學生只能住宿，不能在外面租房子，但學校查得卻不嚴，很多學生在學校周邊租了房子，程景東的租房就是在食堂後面繞過去，有一片居民區，他住的地方就在居民區裏面。
他住在三樓，上樓之後，他打開房門，開了裏面的燈。
租房是標準的三室兩廳的房間，但是在客廳的地方卻不像一般家庭一樣放著電視沙發，而是放了好幾個畫架，地上堆著一堆油畫顏料以及各種大小的油畫框。
“這裏有些亂，你別介意，我畫好的畫都在這個房間。”
說著他就帶著我來到了一間臥室，裏面沒有床鋪之類，也是各種畫堆滿了，但這裏比起外面就顯得整潔許多，各種油畫有掛在墻上的，也有擺在地上的，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個人畫展一樣，這裏的畫很多，最吸引我的目光的，還是那幅高更的《游魂》。
“畫展的時候我一共送去了五幅畫，三幅是臨摹的，其他的兩幅是是我自己創作的，就是這旁邊的兩幅，我畫《游魂》只是偶然，所以我昨天才問你，我為什麽不能畫這幅畫，你唯獨註意到了這一幅，是不是它對你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。”
“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幅畫的？”沒錯，其他的幾幅畫我在布置畫展的時候都見過，但是那幾幅畫都沒能引起我的註意，甚至我都不知道這幾幅畫也是他畫的，所有的註意力都在《游魂》上面。
程景東沒有直接回答我，而是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本書，翻到某一頁遞給我，我接過之後，看見書上的這幅畫，正是《游魂》。
原來，他只不過是臨摹了書上的這一幅畫罷了。
雖然現在我明白了程景東為什麽會畫《游魂》，可是卻一點也沒有能夠讓我的內心得到釋懷，因為這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。
就在我失望的時候，程景東卻突然繼續開口，“我會畫這幅畫，還有一個原因。”
“什麽原因？”
“因為我曾經在一個微博上面見過這幅畫。”
微博！
這兩個字立馬引起了我的註意，“什麽微博？”
“一個叫做‘行走的人’的微博，這個人，在我進大學之前，給我發過這張畫的圖片。”
我驚住了，“行走的人”也給他發過信息？
我的手緊捏，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掌心，心中有太多的疑問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我不語，反倒是讓程景東心中起了疑惑，他看向我，用一種很強硬的語氣問我：“你會關註這幅畫，是不是因為，前幾天你也在他的微博上面見到了這幅畫，你也關註了這個人？”
不，我沒有，雖然那個人給我發過很多次的私信，我也進過很多次他的微博，可是卻沒有一次關註過這個人，而且我也註意過，他的微博上面是零粉絲，所以我沒有想過，除了我以外，他竟然還會給其他人發過消息。
原來程景東和我一樣，沒有關註這個人，卻都收到過他的信息。
現在，我明白了，為什麽在醫院的時候，那個人會發信息讓我看電梯，就是想要讓我看到程景東，我一直以為在這場死亡游戲裏面，只有我一個人是入局者，現在那個人讓我知道程景東也是其中一個，那麽，他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？
“除了這張畫以外，那個人，還和你說過什麽？”我問程景東。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他已經看出了我的不自然，程景東不是傻子，我知道自己瞞不住他，只能對他實話實說：“是的，我在他的微博上面看到過這幅畫。”
他的表情瞬間凝固，這一刻，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，他的眼睛看著我，又像是在游走，久久之後，他才木訥地問了我一句：“你，是不是，也陷入了死亡的局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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